一通未知来电,显示唐山,接起是舅舅家表哥。没有寒暄直接道明的原委,让人有些发懵,姐夫病了在唐山检查过后很不好,明天来北京检查祈祷是一次虚惊的误诊。消息在家人中暂时封锁着,只有姐夫表哥舅舅和我知道,妈妈和姐姐都是坚强的女性,但也绝对扛不住这样的重击。

一夜辗转就是睡不着,并不是有多么的伤心痛苦,是真的懵了。生命孕育出来却不等长,一次又一次被逼迫面对幕幕别离生死,没人想去体验这种无常的深刻。我不想!尤其年岁已是这般数字,这声当头棒喝之后,只会有更多的猝不及防就在不远,因为我们离终点已然不远,更因为我们也不知能走多远。

长久以来,静心自守,习惯一个人的宁静,即使爱也是不主动不拒绝,甚至是被误认为花心的渣子。我对这个世界并不失望,因为并末对这个世界报有任何希望。

如我离去,请让我像轻风般无形消逝,如我初临,似细雨般润土无声,如我还在,就让这相遇仅是一指三十六度的触摸,不曾灼热也不曾冰冷,仅仅只是一抹轻松淡忘的余温。

此时当下,没有波澜心绪,只是懵中沉默,没有伤感心痛,只是涕泪横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