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会觉得我敲错了字,初始也觉得,想要改过来,忽却又觉得贴切,错了又怎么样?有什么理由来评判一件事的对错?道理是编造出来的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理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方式。我选择沉没。

沉没喧嚣,沉没繁忙,沉没在人心的燥动,当我走出不得不去的办公室门框以外。

这样的生存状态对我并不陌生,也很适应。不用发出声音,不用通过喉咙深处声带的颤动,只需要手指的敲击在这里自言自语。

忘了此地是何地,忘记今夕是何年。睁开眼睛就亮天,闭上眼睛就黑天。

刚才洗衣服时忽的想到一些词句。

当我的一生结束时,是白发苍苍,或正是当年?我会不会有个寸尺的容身之地?会不会亲人的垂泪?会不会有朋友的缅怀?也许这一切都不会有过。我赤祼祼的来,甚至不带一声婴啼;我赤祼祼的去,甚至不带走一眸惋惜。

这就是我,不想再讲述一段段远去的苍茫。对于我们这个社会层面的,直立行走的动物。对于我能想到的交流就是彼此倾诉痛苦,彼此分享怜悯。然后周而复始的重演那片刻欣慰后的自我厌恶。当我那充满美好憧憬的头脑,被赋予疯狂以后。当我一次次试图背负起所有自己的过失以后。

疯狂与背负,又如何?还是选择彼此厌恶是最好的方法。

当我死去那刻,我一定在一个我不曾去过的远方,不会是让我厌恶的都市,不会是生我养我的故乡。我会静静的坐在一个无人的旷野,静静的听一下自己心跳的声音。静静的听一下自己原本的声音。